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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越陷越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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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~”,郭艾敲了一下開著的門,然後推了推眼鏡,乖乖站在門口等待李太白的指令。

“進來。”

郭艾聞聲後,這才踏進來。

李太白指著郭艾,怒視著馬冬,恨鐵不成鋼:“你瞧瞧人家。”

馬冬轉身,朝著郭艾走去,郭艾感受到了殺氣,往旁躲了躲,可終是沒躲過,被馬冬壁咚在了墻上:“郭艾啊,學什麽不好呢,學著刺激你冬爺我?知不知道,把你冬爺我氣急了,冬爺會揍人的。”

馬冬擡起一手揚在半空中瞬間握成拳,郭艾害怕得閉上眼,緊皺眉頭,結果馬冬只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:“怕什麽,冬爺我向來刀子嘴豆腐心,很溫柔的從不會打人。”

馬冬說完扭捏著身姿,邁著婀娜的步子走了出去,不忘把門帶上。關上前,特意看了一眼李太白,敲門關門誰還不會了?

郭艾聽見關門聲後暗自松了口氣,拿著電腦走向李太白:“老大,我翻看了最近兩個月誠豐孤兒院的所有監控視頻,如你所料,除了李心玥外,還有一個人接觸過陳念慈,而且陳念慈對她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反感。”

郭艾一手指了指電腦屏幕,一手推了推眼鏡:“就是她,她叫謝青,是位心理師,不定期的會去誠豐孤兒院,為那裏的孩子免費做心理輔導。”

“心理師?”,李太白微微一笑:“她的具體信息有嗎?”

郭艾推了推眼鏡,面露難色:“可……老大,我查過了,沒什麽異樣。五歲那年,她跟著家人一起移民去了加拿大,期間就再沒回過國,和事情發生的時間線對不上。”

郭艾突然想起了什麽,眼睛一亮:“不對,有一點比較奇怪,她大學學的是經濟學,而且在校期間成績非常優異,加拿大好幾家公司都向她拋出橄欖枝,可是回國後,也就是五年前突然又開始自學考的心理咨詢師資格證,然後一直就職在她現在上班的那個心理咨詢工作室。偶爾會去做一些公益,免費替孤兒做心裏輔導,誠豐孤兒院就是其中一家。”

李太白一手敲擊桌面,自言自語:“大學主修的經濟學,回國後半道又改學了心理學?”

為什麽突然改變職業方向?因為什麽?

“把她就職的地址發給我,我去會會。”

“好的老大,我立馬發給你。”

馬冬見李太白要出去,立馬追上去欠欠地伸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去哪不帶我?”

李太白慣性的將車鑰匙扔給他,馬冬慣性的穩穩接住: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
李太白一上車就雙手抱胸,閉目凝神,一副別煩我的冷酷模樣。馬冬也見怪不怪,吹著口哨低頭看了一眼車載導航,李太白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輸入了目的地:“見了鬼了。”

能不是見了鬼了,活人能白成他那樣?

馬冬無聲偷笑了一下,發車前又瞄了一眼目的地。

紫荊心理咨詢中心...怎麽好像在哪聽過?

李太白突然睜開眼盯著他看,他一秒抽回思緒,憨笑道:“別急嘛,這就發動,發動。人老了,行動遲緩,我也是身不由己,不過,我開車你放心,坐穩咯~”

馬冬到了紫荊心理咨詢中心才恍然大悟,這個紫荊心理咨詢中心,他到底在哪聽過?!

馬冬一手遮臉:“那個,我...我哮喘病犯了,我...我就不陪你去了,車上等你”,說完轉身就要走。

李太白揪著他的衣領,一把將他又拽了回來:“你什麽時候患上的哮喘,我怎麽不知道?”

馬冬繼續用手遮臉:“這不年紀大了,毛病都找上門來了,我也不想的,不行了你別拽著我,我再不出去,我...我就要死了。”

李太白仍拽著他不放,滿臉嫌棄道:“裝也得裝得像點。”

馬冬立馬又開始升華了他的表演,

李太白看見黎初晨的身影一閃而過,立馬松了手追上去。

馬冬渾然不知,仍舊用手遮臉,討好乞求李太白快松手...直至被人從後輕拍了一下肩膀:“冬哥?”

李太白這個活了白面的小白臉終究還是害他暴露了,事已至此,只能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

馬冬放下遮臉的那只手,憨笑著轉身:“呵呵~聶蓉,這麽巧呢,你也在這啊?”,馬冬說完有點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,這說的都是啥?

聶蓉沒想到會在這見到馬冬,心中的喜悅盡數展露在臉上毫不遮掩,笑得特別的甜,明媚如窗外的陽光。

馬冬看入了迷晃了神,好在及時用手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,讓自己清醒了過來。他是清醒了卻把聶蓉嚇得不輕。

“冬哥,你?”

馬冬故作雲淡風輕道:“哦,蚊子,有蚊子,打蚊子呢。”

聶蓉這才重新展顏,還是那甜甜的迷死人的笑,和某人的極為相似。

馬冬怕自己再被迷惑,忙將視線移到別處,卻不料看到某白千年難得一見的笑靨如花,嚇得渾身一顫,隨即滿臉鄙夷。

那還是他認識的李太白嗎?說好的高冷孤傲去哪了,離家出走了不成?

“真是活見鬼了。”

鬼?聶蓉怕自己看錯,忙求證問道:“冬哥,你方才說了什麽?”

“哦,沒什麽”,馬冬見聶蓉滿臉失落,連忙伸手指向李太白的方向:“沒什麽,看著辣眼睛,吐槽他兩句。”

聶蓉順勢望去,馬冬見她重新轉過頭來看他,這才慢悠悠道:“他叫李太白,長得膚白貌美,瞅著是不是特別像個小姑娘?”

聶蓉擰眉認真的想了想,期間又扭轉頭回看了一眼李太白,不得不說,這男人當真長得叫人自慚形穢。

馬冬見聶蓉笑著點了點頭,收起了往日的那副嬉皮笑臉,一臉嚴肅道:“但這人吶不可貌相,這家夥當年可是以警校第一畢的業,不到三十已經混到刑偵二隊的隊長,想當年我還是他的任課老師,結果沒幾年他就爬我頭上,我還得尊稱他一聲老大。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這人吶,真是越活越有意思咯。”

聶蓉又看了一眼李太白,不敢置信道“他真的有那麽厲害嗎?”

馬冬點了點頭,一臉自豪道:“何止是厲害,那簡直是文武雙全,我活這大半輩子,就服過他一人。”

聶蓉回看了一眼李太白,隨即笑眼看著馬冬道:“在我眼裏,冬哥是最厲害的”,聶蓉說著還不忘對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。對聶蓉來說,馬冬是那個帶她從黑暗走向光明的人,因他她才有了重生,所以在她心裏馬冬不只是最厲害更是最重要的人。

馬冬聽聞聶蓉這麽一說,心跳漏了一拍,雙頰泛著微紅,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尬笑:“哈哈~哈哈~”

“是什麽,這麽好笑?”說話的是正摟著黎初晨走過來的李太白。

馬冬見李太白回來了,偷偷松了一口氣。

黎初晨望著馬冬笑著輕點了一下頭:“冬哥,好久不見了。”

“是啊,初晨得有兩年了吧,真是好久不見了。小白這小子有福氣啊,初晨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。”

黎初晨嬌羞著低下了頭:“冬哥,又拿我說笑了。”

李太白指著聶蓉,看著馬冬耐人尋味的一笑:“這位不介紹介紹?”

“哦,她叫聶蓉。聶蓉,這位李太白,這位是她女朋友,著名的青年鋼琴家黎初晨。”

聶蓉笑著向他們打招呼:“你好,我叫聶蓉,是這裏的護士。”

禮尚往來,李太白和黎初晨接連同她打了一聲招呼。

馬冬忍受不了李太白一直投向他不懷好意的眼神,試圖轉移他的視線,思來想去也就只能拿黎初晨開刀,於是故意伸手去碰了一下黎初晨的胳膊:“初晨,你這衣服看著真不錯,什麽材質的?”

護犢子的李太白,立馬伸手打掉他的手,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。真是個小氣鬼。

“對了,初晨,你怎麽會在這的?”

“哦,是這樣的,這次我回國,可能因為時差原因吧,晚上一直睡不著,有朋友介紹說,能借助心理咨詢緩解睡眠,所以來看看。你們呢?”

馬冬和李太白對視了一眼,見李太白朝他點了點頭,方笑著回道:“因為案子的事情,我們來問問。”

“這樣啊”,黎初晨伸手輕輕推了一下李太白,“你不用我管我了,我自己能回去,辦事要緊。記得,早點回家,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
李太白又是那個該死的溫柔甜甜的笑容,馬冬扶額側轉身,假裝不認識他。

“嗯,我會早點回去的”說完,旁若無人,低頭親了她一下。

馬冬徹底沒眼看,背過身直搖頭,喋喋不休:“阿彌陀佛,嚇人,嚇死人,佛主保佑,百毒不侵,萬壽無疆,佛主保佑百毒不侵,萬壽無疆。阿彌陀佛...”

“冬哥,李大哥,那我也去忙了”,聶蓉雖然很想再和馬冬多聊一會兒,但是她心底還是有數的,更何況現在是上班時間,並且這份工作對她真的很重要。

馬冬:“嗯,快去忙吧。”

聶蓉對著馬冬笑了一下,然後轉身離開。

“等等~聶蓉,聶蓉”,李太白想找她問一下謝青在哪?可是叫喊了她好幾聲,她好像是沒聽見似的,頭也不回徑直往前走。他側頭看向馬冬問道:“難道,她也是...?”

馬冬點了點頭:“嗯,她和秋子一樣,有先天聽力障礙。”

李太白擰眉擔憂道:“你該不會是把她...”

馬冬知他所想,立馬伸手打住他的邪念:“你別胡思亂想,我對她沒有非分之想。”

“我有說什麽嗎?你瞎緊張什麽,莫不是心裏有鬼?”,李太白不死心:“你真不喜歡她?”

馬冬眼神慌張無措:“你...你別胡說,我整整大人家一輪呢,換在古時候,我...我興許都能當她爹了。”

李太白見他這麽慌裏慌張地,心裏立馬有了數,得意笑道:“可我怎麽覺得,她喜歡你。”

馬冬怒道:“李太白你好意思嘛你,拿人家女孩子名譽開玩笑。”

“這和名譽有什麽關系?我說真的,她喜歡你,是個人,只要不瞎,都能看出來。”

馬冬氣得聳了一下肩膀:“嘿~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。”

李太白努力憋住笑,繼續逗他:“呦~居然還有你冬爺覺得不好笑的。”

“是啊,一點也不好笑,所以別再說了”,馬冬平生第一次朝李太白大吼:“閉嘴吧你,吵死人了,別忘了我們來這的目的,玩物喪志,斯文敗類。”

李太白擡起一拳真想揍他一頓,但是馬冬有一點說得沒錯,不能忘了來這目的:“也罷,來日方長。”

李太白怒視了馬冬一眼,收起了拳頭,轉身朝著前臺走去,利索地掏出證件,冷漠的言語客套道:“你好,浦江刑偵二隊李太白,因公找一下謝青,麻煩代為引路,不勝感激。”

前臺小姐姐遵紀守法了二十四年,平生第一次被警察問話,莫名的心虛讓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“:警察叔叔~”,開口即知錯,立馬揮了揮手,驚慌失措改口道:“不對,警察哥哥,警察小哥哥,你...你們找謝老師是吧,我這就帶你們去。”

馬冬捂嘴小聲問道:“你對人姑娘做了什麽?看著嚇得不輕啊。”

李太白側頭打量了他兩下,冷哼一聲:“怕是被你嚇的吧?”

“我?”這關他什麽事,他剛才明明就不在:“哼~大人不記小人過。來日方長。”

“兩位阿...阿sir,謝...謝老師就在裏面”,前臺小姐姐自己都恨自己了,明明沒有做虧心事,可是為什麽這麽慌張呢?

答案只有一個字,慫。非要用三個字來形容的話,那就是:天生慫。

“謝謝!”李太白看把人小姑娘嚇成這樣,都有點不好意思了:“很感激了,要不,你去忙吧。”

前臺小姐姐一溜煙跑沒了。

馬冬目瞪口呆道:“怕不是練過短跑的吧?!”

“我看是被你嚇的。”

“你還來啊你”馬冬暗自告訴自己,忍,忍,大人不記小人過。

李太白得意一笑,敲了三下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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